第 2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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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“四公子你是不是特別討厭他？”賈雲花剛剛也被王敏元惡心到了，他剛看她的眼神好惡心，感覺就像是被濕滑的生物附上了皮膚，有一種窒息感。
“說不上討厭。”京師這種公子哥兒也不少，不是靠爹娘就是靠祖上的餘蔭，見得多了，自然沒功夫一個一個去討厭，只是不要到他眼前討人嫌，便不管他的事了。
“你剛沒撞壞腦子吧？給你找個禦醫看一下，本來就是個小呆子。”見賈雲花沒有接話，江允宣看到她還在摸後腦勺，遣人去找大夫了。
“沒事，就一個小包，也不疼了。”畢竟王敏元也不是多重，就是街上的石板路有點太過於硬了。
“還是看看吧，明天就要去跟著老師上課了，萬一你腦袋受傷了，就得推遲點。”
江允宣都這麽說了，賈雲花也不再推辭，她現在覺得四皇子就是在養女兒，之前聽丫鬟的墻角，知道四皇子的母妃已經去世了，之前老跟著的那個江十五也沒見過了，四皇子被毒殺、刺殺那麽多次，估計是因公殉職了。
江允宣也就有時候嘴巴毒了點，對她還是挺好的，賈雲花能分辨出好歹，也樂得聽話，帶她上京師的時候，江允宣還給姜氏留了一筆可觀的銀票，她也不用擔心家人離了她少了個銀錢的來源。
大夫很快就來了，仔細檢查了賈雲花的腦袋，說沒什麽問題，開了點活血的藥，囑咐賈雲花早晚各塗一次。
晚上的時候，江允宣進了宮，賈雲花讓廚房幫她把中午的飯菜熱一熱，桌子擺院子裏吃。
別院挺多花草樹木，賈雲花房門前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，這會兒開得正好，馥郁芬芳，賈雲花很喜歡坐在樹下吃東西，偶爾有桂花掉落，她都往自己的衣裙上扔，到了夜間，身上也會沾著點香。
江允宣帶著人來的時候，賈雲花正在樹底下搖桂花樹，朵朵黃花簌簌的落下，打在頭發上啪塔啪塔，然後落在裙間，再滾入泥土。
“過來。”江允宣招了招手，給賈雲花介紹面前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：“以後你就跟著胡校尉學騎射，把基本功學紮實了。”
賈雲花先乖巧地叫了人，不經意地打量起這位胡校尉，他頭發花白，看起來已年過六十，人高馬大，臉上坑坑疤疤不少，臉闊而短，目光銳利，脖子上有道長長的傷痕。
“四皇子殿下，這小姑娘家家的，怕不是得練的哭鼻子。”胡德勇從射聲校尉上退下來之後，就待在京師了，很多世家官家都會請他上門教導各個世家的公子哥兒，這倒是頭一遭做小姑娘的師傅，怕沒個輕重的，得罪了人。
“胡校尉你看著來，她可能比京師某些紈絝公子操練空間大。”之前在康寧縣那次刺殺，江允宣就看出賈雲花的體魄驚人了，不僅在武夫手裏奪下了刀，還抱著他在水裏撐了那麽久，比尋常成年男子都不差了。
胡校尉也就是聽江允宣那麽一說，心裏有自己的考量，他先把訓練量給定低一點，反正循序漸進，也不會出什麽差錯。
四皇子的別院是有校場的，不算大，一般的練功和射箭是沒什麽問題，但是想要學習騎馬，還得去外城專門的馬場。
胡校尉教學方式沒什麽捷徑走，一開始還是練力量和身法，除了傳統的站樁，紮馬步，大部分時間是在綁沙袋跑步和練拳。
上輩子賈雲花五體不勤，能跳個操就不錯了，但現在她的身體素質特別好，甚至能夠超額完成胡校尉布置的練習。
“賈小姐，您的力氣比尋常人大一些，要不先試一下拉弓。”經過一陣子的訓練，胡校尉也發現了賈雲花的過人之處，力量很強，耐力也增長得很快，幾乎每次訓練都能打破極限。
胡校尉給了賈雲花一張弓，囑咐她只拉弓，但是不要空放，純粹的習慣這個拉弓的手感，先不搭箭。
賈雲花看了胡校尉的演示之後，也拉滿了弓。
“果然，你的力氣很大，這種成年人用的弓箭，很多人第一次都拉不滿，但是你不需要改拉距就很輕松，這是你的天賦。”胡校尉站在賈雲花的身後，幫她調整拉弓動作，找到準確靠位，讓射箭姿勢漂亮，提高精準率，練久了以後改姿勢就會很困難。
拉了幾天弓，調整姿勢，賈雲花就開始搭箭練習，精準度就是普通水準，距離遠了就很容易脫靶，不過胡校尉倒是對她很有耐心。
賈雲花集中註意力射了一箭，又一箭脫靶。
“你這準度，戰場上能射到自己人。”江允宣今日有空，回了別院就到校場看看賈雲花的學習進度，結果一來就看到這連靶都碰不到的一箭。
“你行你上。”賈雲花知道自己箭術差，但怎麽也比江允宣這個病秧子好吧，走幾步路都要咳嗽幾聲的還能拉弓。
看出賈雲花臉上的不服氣，江允宣微微一笑，從箭筒裏面拿出一根箭，修長的手指搭箭扣弦，鐵箭的黑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了，肩膀下沈嗖的一下，正中紅心。
賈雲花眼睛都看直了，江允宣的動作幹凈利落，不像她要調整好久姿勢，她對江允宣比了個大拇指，就見他又捂著嘴開始咳嗽。
賈雲花連忙上前接過他的弓誇讚到：“四公子你真牛啊，我之前以為您能文不能武，沒想到您文武雙全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，我頭發長見識短，對您的能力了解太過於淺顯，您在第五層，我才在第一層，您……”
“行了，沒見過你這樣拍馬屁的。”江允宣朝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揮了揮手，平時拍馬屁的人那麽多，也就賈雲花這個小呆子拍得這麽明顯，這麽的不講究。
“我真不是拍馬屁，詩文做得比你好的沒你射箭厲害，騎射比你強的沒你長得好看，比你長得好看的我還沒見過，我這只是說大實話，沒半點作假。”賈雲花誇誇群畢業的，誇起人來可以不帶重樣，好在江允宣這人挺受用的。
“胡校尉，今天先到這裏了。”
江允宣發了話，賈雲花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了，她轉向胡德勇鞠了個躬，給他道了聲再見。
“你哥明天要啟程去西北了，晚上過去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怎麽這麽快？不是說還能待上月餘嗎？”賈雲花過來之後跟蘇鹽見得少，他好像一直挺忙，但是聽蘇娘子說還要到下個月才出發，怎的就提前了這麽多。
“我也是今天進宮聽到的消息，如今沒了鎮北將軍，獨留我外祖在那邊駐守，北原那邊又有點小動作，年輕點有功勳的都得即刻出發。”大熙國的皇子都得上戰場歷練，江允宣的身體不好，倒是不用走這一遭。他外祖是驃騎大將軍，本來該是安享晚年，但鎮北將軍楚向南出了事，朝中沒有合適的人選，只能先頂上了。
“那我現在就去？”
“再等上一刻鐘，我換身衣服跟你一同去。”江允宣剛從宮裏回來，穿得比較隆重。
賈雲花點了點頭，也到房間將身上的練功服換掉，再去門口候著。
蘇鹽被賞賜的宅子在外城，所以並沒有去那裏，而是去了江允宣另一處用來會客的別院，叫做楓華居，在內城比較偏的地方，不算很大，但勝在環境清幽。
江允宣和賈雲花先到，賈雲花是第一次來這裏，倒是跟住的別院風格完全不一樣，這邊造的景顯得更加正式。
剛喝了一杯茶，蘇鹽也到了，蘇娘子沒有同他一起。
“四皇子殿下。”蘇鹽先是給江允宣行了禮，才轉向賈雲花，摸了摸她的頭，問她最近過得怎麽樣。
“蘇哥哥，你真的明天就要走了嗎？”早兩年，賈雲花還覺得蘇鹽是半大小子，現在兩人的相處卻更像是兄妹了，蘇鹽成熟了很多，對她多有照顧。
“嗯，明天一早就要出城，之後你得空了去陪陪我娘，她很想你。”賈雲花點頭應允，蘇鹽去了西北，蘇娘子在京師就跟賈雲花親近一些了。
江允宣招呼了一聲，蘇鹽也就入座了，已至晚膳時間，三人也就邊吃邊聊。
大多數是江允宣和蘇鹽一問一答，賈雲花更多的負責吃，然後聽他們倆講話，問到她的時候才答上兩句。
有一些朝堂和西北戰事相關的消息，蘇鹽本想避著點賈雲花，江允宣卻擺擺手說無妨，倒是讓賈雲花聽到不少。
幾年前北原國實力羸弱，對大熙國多有臣服之意，每年上供，甚至要送公主過來和親，當時大皇子剛娶親，剩下的皇子皆不到合適的年齡，這事便不了了之。三年前北原國年邁的天子病逝，新皇繼位，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改革。兩年前那一仗打起來，是因為邊境的小摩擦，北原新皇找到借口，親自率軍南下，打了大熙國一個措手不及。
後鎮北將軍用了兩年收覆失地，卻死於朝堂鬥爭。消息很快傳到了北原國，沒花太多時間，北原國重整旗鼓，小動作不斷。
這些東西向賈雲花能聽懂，排兵布陣戰術性的討論她就聽不太明白了，倒是快吃完的時候聽到個好消息。
今日江允宣進宮面聖居然被催著定下皇子妃，回來的時候被塞了一大堆畫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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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公子你是不是特別討厭他？”賈雲花剛剛也被王敏元惡心到了，他剛看她的眼神好惡心，感覺就像是被濕滑的生物附上了皮膚，有一種窒息感。
“說不上討厭。”京師這種公子哥兒也不少，不是靠爹娘就是靠祖上的餘蔭，見得多了，自然沒功夫一個一個去討厭，只是不要到他眼前討人嫌，便不管他的事了。
“你剛沒撞壞腦子吧？給你找個禦醫看一下，本來就是個小呆子。”見賈雲花沒有接話，江允宣看到她還在摸後腦勺，遣人去找大夫了。
“沒事，就一個小包，也不疼了。”畢竟王敏元也不是多重，就是街上的石板路有點太過於硬了。
“還是看看吧，明天就要去跟著老師上課了，萬一你腦袋受傷了，就得推遲點。”
江允宣都這麽說了，賈雲花也不再推辭，她現在覺得四皇子就是在養女兒，之前聽丫鬟的墻角，知道四皇子的母妃已經去世了，之前老跟著的那個江十五也沒見過了，四皇子被毒殺、刺殺那麽多次，估計是因公殉職了。
江允宣也就有時候嘴巴毒了點，對她還是挺好的，賈雲花能分辨出好歹，也樂得聽話，帶她上京師的時候，江允宣還給姜氏留了一筆可觀的銀票，她也不用擔心家人離了她少了個銀錢的來源。
大夫很快就來了，仔細檢查了賈雲花的腦袋，說沒什麽問題，開了點活血的藥，囑咐賈雲花早晚各塗一次。
晚上的時候，江允宣進了宮，賈雲花讓廚房幫她把中午的飯菜熱一熱，桌子擺院子裏吃。
別院挺多花草樹木，賈雲花房門前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，這會兒開得正好，馥郁芬芳，賈雲花很喜歡坐在樹下吃東西，偶爾有桂花掉落，她都往自己的衣裙上扔，到了夜間，身上也會沾著點香。
江允宣帶著人來的時候，賈雲花正在樹底下搖桂花樹，朵朵黃花簌簌的落下，打在頭發上啪塔啪塔，然後落在裙間，再滾入泥土。
“過來。”江允宣招了招手，給賈雲花介紹面前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：“以後你就跟著胡校尉學騎射，把基本功學紮實了。”
賈雲花先乖巧地叫了人，不經意地打量起這位胡校尉，他頭發花白，看起來已年過六十，人高馬大，臉上坑坑疤疤不少，臉闊而短，目光銳利，脖子上有道長長的傷痕。
“四皇子殿下，這小姑娘家家的，怕不是得練的哭鼻子。”胡德勇從射聲校尉上退下來之後，就待在京師了，很多世家官家都會請他上門教導各個世家的公子哥兒，這倒是頭一遭做小姑娘的師傅，怕沒個輕重的，得罪了人。
“胡校尉你看著來，她可能比京師某些紈絝公子操練空間大。”之前在康寧縣那次刺殺，江允宣就看出賈雲花的體魄驚人了，不僅在武夫手裏奪下了刀，還抱著他在水裏撐了那麽久，比尋常成年男子都不差了。
胡校尉也就是聽江允宣那麽一說，心裏有自己的考量，他先把訓練量給定低一點，反正循序漸進，也不會出什麽差錯。
四皇子的別院是有校場的，不算大，一般的練功和射箭是沒什麽問題，但是想要學習騎馬，還得去外城專門的馬場。
胡校尉教學方式沒什麽捷徑走，一開始還是練力量和身法，除了傳統的站樁，紮馬步，大部分時間是在綁沙袋跑步和練拳。
上輩子賈雲花五體不勤，能跳個操就不錯了，但現在她的身體素質特別好，甚至能夠超額完成胡校尉布置的練習。
“賈小姐，您的力氣比尋常人大一些，要不先試一下拉弓。”經過一陣子的訓練，胡校尉也發現了賈雲花的過人之處，力量很強，耐力也增長得很快，幾乎每次訓練都能打破極限。
胡校尉給了賈雲花一張弓，囑咐她只拉弓，但是不要空放，純粹的習慣這個拉弓的手感，先不搭箭。
賈雲花看了胡校尉的演示之後，也拉滿了弓。
“果然，你的力氣很大，這種成年人用的弓箭，很多人第一次都拉不滿，但是你不需要改拉距就很輕松，這是你的天賦。”胡校尉站在賈雲花的身後，幫她調整拉弓動作，找到準確靠位，讓射箭姿勢漂亮，提高精準率，練久了以後改姿勢就會很困難。
拉了幾天弓，調整姿勢，賈雲花就開始搭箭練習，精準度就是普通水準，距離遠了就很容易脫靶，不過胡校尉倒是對她很有耐心。
賈雲花集中註意力射了一箭，又一箭脫靶。
“你這準度，戰場上能射到自己人。”江允宣今日有空，回了別院就到校場看看賈雲花的學習進度，結果一來就看到這連靶都碰不到的一箭。
“你行你上。”賈雲花知道自己箭術差，但怎麽也比江允宣這個病秧子好吧，走幾步路都要咳嗽幾聲的還能拉弓。
看出賈雲花臉上的不服氣，江允宣微微一笑，從箭筒裏面拿出一根箭，修長的手指搭箭扣弦，鐵箭的黑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了，肩膀下沈嗖的一下，正中紅心。
賈雲花眼睛都看直了，江允宣的動作幹凈利落，不像她要調整好久姿勢，她對江允宣比了個大拇指，就見他又捂著嘴開始咳嗽。
賈雲花連忙上前接過他的弓誇讚到：“四公子你真牛啊，我之前以為您能文不能武，沒想到您文武雙全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，我頭發長見識短，對您的能力了解太過於淺顯，您在第五層，我才在第一層，您……”
“行了，沒見過你這樣拍馬屁的。”江允宣朝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揮了揮手，平時拍馬屁的人那麽多，也就賈雲花這個小呆子拍得這麽明顯，這麽的不講究。
“我真不是拍馬屁，詩文做得比你好的沒你射箭厲害，騎射比你強的沒你長得好看，比你長得好看的我還沒見過，我這只是說大實話，沒半點作假。”賈雲花誇誇群畢業的，誇起人來可以不帶重樣，好在江允宣這人挺受用的。
“胡校尉，今天先到這裏了。”
江允宣發了話，賈雲花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了，她轉向胡德勇鞠了個躬，給他道了聲再見。
“你哥明天要啟程去西北了，晚上過去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怎麽這麽快？不是說還能待上月餘嗎？”賈雲花過來之後跟蘇鹽見得少，他好像一直挺忙，但是聽蘇娘子說還要到下個月才出發，怎的就提前了這麽多。
“我也是今天進宮聽到的消息，如今沒了鎮北將軍，獨留我外祖在那邊駐守，北原那邊又有點小動作，年輕點有功勳的都得即刻出發。”大熙國的皇子都得上戰場歷練，江允宣的身體不好，倒是不用走這一遭。他外祖是驃騎大將軍，本來該是安享晚年，但鎮北將軍楚向南出了事，朝中沒有合適的人選，只能先頂上了。
“那我現在就去？”
“再等上一刻鐘，我換身衣服跟你一同去。”江允宣剛從宮裏回來，穿得比較隆重。
賈雲花點了點頭，也到房間將身上的練功服換掉，再去門口候著。
蘇鹽被賞賜的宅子在外城，所以並沒有去那裏，而是去了江允宣另一處用來會客的別院，叫做楓華居，在內城比較偏的地方，不算很大，但勝在環境清幽。
江允宣和賈雲花先到，賈雲花是第一次來這裏，倒是跟住的別院風格完全不一樣，這邊造的景顯得更加正式。
剛喝了一杯茶，蘇鹽也到了，蘇娘子沒有同他一起。
“四皇子殿下。”蘇鹽先是給江允宣行了禮，才轉向賈雲花，摸了摸她的頭，問她最近過得怎麽樣。
“蘇哥哥，你真的明天就要走了嗎？”早兩年，賈雲花還覺得蘇鹽是半大小子，現在兩人的相處卻更像是兄妹了，蘇鹽成熟了很多，對她多有照顧。
“嗯，明天一早就要出城，之後你得空了去陪陪我娘，她很想你。”賈雲花點頭應允，蘇鹽去了西北，蘇娘子在京師就跟賈雲花親近一些了。
江允宣招呼了一聲，蘇鹽也就入座了，已至晚膳時間，三人也就邊吃邊聊。
大多數是江允宣和蘇鹽一問一答，賈雲花更多的負責吃，然後聽他們倆講話，問到她的時候才答上兩句。
有一些朝堂和西北戰事相關的消息，蘇鹽本想避著點賈雲花，江允宣卻擺擺手說無妨，倒是讓賈雲花聽到不少。
幾年前北原國實力羸弱，對大熙國多有臣服之意，每年上供，甚至要送公主過來和親，當時大皇子剛娶親，剩下的皇子皆不到合適的年齡，這事便不了了之。三年前北原國年邁的天子病逝，新皇繼位，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改革。兩年前那一仗打起來，是因為邊境的小摩擦，北原新皇找到借口，親自率軍南下，打了大熙國一個措手不及。
後鎮北將軍用了兩年收覆失地，卻死於朝堂鬥爭。消息很快傳到了北原國，沒花太多時間，北原國重整旗鼓，小動作不斷。
這些東西向賈雲花能聽懂，排兵布陣戰術性的討論她就聽不太明白了，倒是快吃完的時候聽到個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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